别恨我 (第6/6页)

醒来，现在看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
    而且即使是这个时候，他都觉得他能平安是一件好事。沈雁图用指甲扣着手心，不明白事情怎么能到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郑肁打开里面的梵文，

    “‘一切有情、心灵性慧’。我从医院醒来以后，就能听见一个声音，你心里的声音。

    你在办公室做的事我都知道，你抽屉里放的东西我也清楚。我只是想帮你，就像小时候一样。”

    过了很久，沈雁图都没能从震惊中缓过来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晕倒了，又不得不思考这是不是新的捉弄。

    郑肁再次发挥他揉捏人心的能力，轻声细语道：

    “我想让你变正常，真的。我只想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但沈雁图已经不是小孩了，他伸手将平安符夺过，趁着对方不妨，扔进了火里。

    直至烧成灰烬，他才缓缓道：

    “你疯了，你真的疯了……我很正常，那都是你的幻觉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这能让你好过，那我就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郑肁坦诚地说，

    “图图，不要恨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恨你。”

    沈雁图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，只能苦涩地抬了抬嘴角，

    “我只是再也不会为你求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