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(第25/26页)
看着宋江问道,“莫非事先已有风声?” 2 为朱仝逼视着的宋江,声色不动,只不断点头:“见得是,见得是!必定早有风声,却不知从何而得?倒真费人猜疑。” 朱仝是个爽朗汉子,见宋江这等神情,便不疑是他泄露的消息。 这件事,到此便算丢开了。喝酒谈心,越来越亲热,朱仝便劝宋江续弦,说是宋太公偌大年纪,望孙心切,而且没有女眷也不成个家。 这自然都是正论,但宋江另有想法,他自己知道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多了,说不定哪天发作,有了妻小,便是个绝大的累赘。他倒是劝兄弟娶亲,而宋清却又是个孝悌而拘谨的,长兄犹在鳏居,自己便不肯成家。 宋江孝名在外,唯有这件事,不得亲心,而且不为人谅,有着说不出的苦,所以朱仝一提到此,只有苦笑着叹口气说:“都头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我心中的委曲,无人得知。” “若不见弃,说一说又何妨?” 一来是感于朱仝的推心置腹,二来是多喝了两杯酒,这时的宋江,便不似先前那等深沉了。 “都头!实不相瞒,为了结交朋友,少不得有对不住朝廷王法的时候。想来你亦尽知?” “虽不尽知,也略有所闻。押司哥,原怪不得你。” “是相好,才如此说。公堂上哪有这话?”宋江有些感叹,“想我一个小小书吏,哪来结交五湖四海朋友的手面?自有些刀头舐血的勾当。都头,你道我不畏法度?实出无奈。闲常想想,总要留个退路。你来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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